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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写的描写秋天的语段 随便帮我粘一段就行了 高分

来源:www.nbmjn.com   时间:2023-02-09 08:58   点击:199  编辑:admin   手机版

金秋十月,碧空如洗,凉爽舒适。路边的野花随风摇摆,默默祝福着秋的收获。 一阵秋风吹过,山坡红了,那是火红的枫叶;湖水清了,清的可以见底,可以照人,宛如明镜;山菊花开了,那样绚丽、那样娇艳,真是别具风姿。还有那沉甸甸的玉米、黄橙橙的柿子、红艳艳的苹果。每到金秋时节,稻子飘香,那黄橙橙的稻田翻着金浪。秋天悄无声息地来了,迈着轻盈的步子,带着收获的希望和喜悦。稻子成熟了。金灿灿的稻田,那一串串饱满充实的稻穗,承载着的,是农人一年的寄托和梦想。稻子熟了,大地沸腾了。农人拿着镰刀,开着机车在田梗间来回穿梭。轰隆隆的声音响彻耳际,田地里到处是人们忙碌的身影,就连小孩儿,也都跟在大人的身后,帮着捡稻穗,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百花争春,春光明媚,这是人们对春天的赞美。其实,秋天更美丽,秋天的色彩灿烂绚丽。

秋天,稻田里的禾苗成熟了,田野遍地一片金黄;树上的叶子,不断地改变着颜色,逐渐变成深红色、粉红色、淡红色、金黄色、浅黄色、淡黄色、橙色……呈现出五颜六色。秋天的景色美如童话,美如梦境。秋天来临,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仿佛在告诉人们夏天已经过去,秋天开始。阵阵秋风的到来,树木为适应环境的变化,叶子的颜色也在不断变化,渐渐地变成黄色、红色,然后,开始落叶。田野一片金黄,好一派丰收的喜人景象,给人一种“春华秋实”的感受。到了秋天,菊花盛开,各种各样的菊花都不甘示弱,千姿百态,尽情绽放,菊花的颜色异彩纷呈:有的洁白如雪,有的黑紫如墨玉,有的金黄如金……显得雍容华贵,令人赏心悦目。享受一夏的阳光和雨水,秋天里,稻子熟了,奉献给精心照顾她们的农民朋友金光灿烂笑容!初秋的北大荒,到处翻滚着无垠的金浪,流淌着沁人肺腑的稻菽豆香。一台台水稻收获机在一片片金黄的稻田中忙碌着。

十月是丰收的季节,美丽的北国更是风景如画:你看那一望无际的稻田,稻浪滚滚,一片金黄,像金色的海洋。人们格外偏爱秋天。春天是耕耘的季节,夏天是孕育的季节,冬天是收藏的季节,惟有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金秋时节, 当秋风吹过田野,吹黄了稻子,金灿灿的稻谷,笑弯了腰.人们这才感受到劳动的甘甜、丰收的喜悦,地里的农民,被太阳晒得发黑的脸上印出了笑容,不知淌了多少汗,如今丰收在望,能不叫人开心吗?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无边的稻田里,放眼望去,目之所及满是令心醉的金色,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光耀夺目,好象满地的金子。嗬!怪不得割稻的农民乐得连嘴都合不拢,看着这样丰硕的成果,谁不心里乐开花呢!秋天到了,天空一碧如洗,好象用清水洗过的蓝宝石一样. 秋天的天空,像大海一样湛蓝。朵朵白云宛如扬帆起航的轻舟,慢悠悠的漂浮着。风一吹树叶落了,在天空中飘舞,就像一只只黄灿灿的蝴蝶.还有枫树,叶子全红了,摇一摇,叶子纷纷落了下来,仿佛给大地铺上了红色的地毯,把大地装点得格外美丽.而松树,笔直笔直的,满树松叶绿得可爱,活像一把把张开的绿绒大伞,风一吹,轻轻摇曳。秋姑娘唱着丰收之歌向我们走来了。稻田里机声隆隆,一台台收割机唱着欢歌,正在田里来回穿梭,将沉甸甸的稻穗揽入“怀中”。

秋天在哪里?秋天在金色的田野里。金黄色的稻田像一条金色的巨毯。

秋天在哪里?秋天在美丽的公园里。落叶飘飘,有红的叶,黄的叶。红叶像一团团火焰似的,黄叶像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菊花红的像火,粉的像霞,黄的像金,白的像雪。

秋天是美丽的。秋天像一幅画,秋天像一首诗,秋天像一首歌,秋天像一个美丽的童话。就让我们来热爱这美丽的秋天,赞美这美丽的秋天吧!秋天硕果累累,它没有春那么妩媚,娇艳,也没有夏那火一般的热情,更没有冬那雪花飘舞时的宁静,但却有它自己的一种独特之美。

当秋风吹拂着你的双颊,稻田里,那一株株饱满的稻穗充满着成熟的喜悦,弯着腰,躬着背,低着头,它好像是成功者谦虚的楷模,当秋天来临时,硕果累累,秋高气爽,一股成熟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一切都是那神奇的画布――大自然,精心用粗细不一的线条,五彩缤纷的颜料,勾画出一幅又一幅美得动人,色彩斑斓的图画, 让人心旷神怡。 我爱秋天,爱秋的宁静,爱秋的朴素,爱秋的高洁。

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那么羞涩,夏那么坦露,冬那么内向。

秋天的美是理智的--它不像春那么妩媚,夏那么火热,冬那么含蓄。

秋,收获的季节,金黄的季节--同春一样可爱,同夏一样热情,冬一样迷人。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侗乡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

好段:

九月一到,就有了秋意,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到了炎热的下午便不见踪影。它踮起脚尖掠过树顶,染红几片叶子,然后乘着一簇飞掠过山谷离开。

再过一两夜,秋霜在月下布满山谷,然后退回到北面群山那边稍作停留,好让金黄的初秋温柔地抚慰大地。轻微的茴香气息弥漫在天空中。还有金菊的芬芳气味。雾气翻腾,被九月的月色冲破,露出一片蔚蓝色的天空。

秋天,那永远是蓝湛湛的天空,会突然翻脸而露出险恶的颜色,热带台风夹着密云暴雨,洪水潜流着,复苏的草原又泛起点点苍苍的颜色。然而,台风暴雨一闪而过,强烈的气流依然抖动着耀眼的波光。这时,只有北来的候鸟知道这张温暖的床眠,那飞翔的天鹅、鸿雁和野鸭,就像一片阴深的云朵,使这儿显得更苍郁了。

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田野从它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斜坡上和坝子上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四下里的树木和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露水回来了,在清晨和傍晚润湿了田埂,悄悄地挂上田间。露岚也来到了坝子上,静静地浮着,不再回到山谷里去。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的脊梁,变得宽怀、清澄,仿佛它终于乏力了,不能蒸融田野了,也就和田野和解了似的;……秋天来了!

扑入车窗的景色,使我生发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那碧天的云,蛮荒的山,被秋霜洗黄的野草,俨然像一位饰着金色丽纱的处女,裸露着奶黄色的胴体,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起舞,展现着消魂的倩姿。伫立在山颠的秋阳,宛如一尊威武的战神,抖落血染的战袍,溅在草丛中,渗入山下的小溪,泛着数不清的涟漪,呜咽地向外流淌,从古流到今,从辽远的过去流向那茫茫的未来。

秋,不是常说是金色的吗?的确,她给大自然带来了丰硕的果实,给包括人在内的众多生物赏赐了无数得以延续生命的食粮。

秋雨打着她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

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

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

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

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

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

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

晚秋底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

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脚下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

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

了凋敝的颜色。

多明媚的秋天哪,这里,再也不是焦土和灰烬,这是千万座山

风都披着红毯的旺盛的国土。那满身嵌着弹皮的红松,仍然活着,

傲立在高高的山岩上,山谷中汽笛欢腾,白望在稻田里缓缓飞翔。

当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的时候;当陌上呼头的孩子

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的时候;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

得株株枯黄的时候―一当在这个时候,便是秋了,便是树木落叶

的季节了。

秋后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

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

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

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

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

亮烛成银灰色了。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

住月光,田野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

境。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

和的秋夜。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

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茂密无

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

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

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

像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

琵琶半遮面”。真有点儿!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

可是想,若是一个秋夜,刮点西风也好。虽不是真松树,但那奔

腾澎湃的“涛”声也该得听吧。

西风自然是不会来的。临睡时,我们在堂中点上两三枝洋蜡。

怯怯的焰子让大屋顶压着,喘不出气来。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

也像蒙着一层烟雾。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远近

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

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霞云

照映在清澈的嘉陵江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增添了浮云

的彩色,分外绚丽。

凉爽清明的秋夜里,明亮而发红的火星在星空中为我们增添了

不少的光彩和趣味。近来每晚八点钟以后,火星就从东南方的地

平线升起。它比附近天空中的任何一个星星都亮,不论你在哪里,

都很容易找到它。

北国的落叶,渲染出一派多么悲壮的气氛!落叶染作金黄色,

或者竟是朱红绀赭罢。最初坠落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片两片,像

一只两只断魂的金蝴蝶。但接着,便有哗哗的金红的阵雨了。接

着,便在树下铺出一片金红的地毯。而在这地毯之上,铁铸也似

的,竖着光秃秃的疏落的树干和枝桠,直刺着高远的蓝天和淡云。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

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的长大起来。像橄榄

又像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

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

西北风就要起来了。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

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

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

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

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

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Me觉的还不错

印度洋上的秋思

昨夜中秋。黄昏时西天挂下一大帘的云母屏,掩住了落日的光潮,将海天一体化成暗蓝色,寂静得如黑衣尼在圣座前默祷。过了一刻,即听得船梢布篷上悉悉索索啜泣起来,低压的云夹着迷蒙的雨色,将海线逼得像湖一般窄,沿边的黑影,也辨认不出是山是云,但涕泪的痕迹,却满布在空中水上。

又是一番秋意!那雨声在急骤之中,有零落萧疏的况味,连着阴沉的气氲,只是在我灵魂的耳畔私语道:“秋”!我原来无欢的心境,抵御不住那样温婉的浸润,也就开放了春夏间所积受的秋思,和此时外来的怨艾构合,产出一个弱的婴儿――“愁”。

天色早已沉黑,雨也已休止。但方才啜泣的云,还疏松地幕在天空,只露着些惨白的微光,预告明月已经装束齐整,专等开幕。同时船烟正在莽莽苍苍地吞吐,筑成一座蟒鳞的长桥,直联及西天尽处,和轮船泛出的一流翠波白沫,上下对照,留恋西来的踪迹。

北天云幕豁处,一颗鲜翠的明星,喜孜孜地先来问探消息,像新嫁媳的侍婢,也穿扮得遍体光艳。但新娘依然姗姗未出。

我小的时候,每于中秋夜,呆坐在楼窗外等看“月华”。若然天上有云雾缭绕,我就替“亮晶晶的月亮”担扰。若然见了鱼鳞似的云彩,我的小心就欣欣怡悦,默祷着月儿快些开花,因为我常听人说只要有“瓦楞”云,就有月华;但在月光放彩以前,我母亲早已逼我去上床,所以月华只是我脑筋里一个不曾实现的想象,直到如今。

现在天上砌满了瓦楞云彩,霎时间引起了我早年许多有趣的记忆――但我的纯洁的童心,如今哪里去了!

月光有一种神秘的引力。她能使海波咆哮,她能使悲绪生潮。月下的喟息可以结聚成山,月下的情泪可以培百亩的畹兰,千茎的紫琳耿。我疑悲哀是人类先天的遗传,否则,何以我们几年不知悲感的时期,有时对着一泻的清辉,也往往凄心滴泪呢?

但我今夜却不曾流泪。不是无泪可滴,也不是文明教育将我最纯洁的本能锄净,却为是感觉了神圣的悲哀,将我理解的好奇心激动,想学契古特白登来解剖这神秘的“眸冷骨累”。冷的智永远是热的情的死仇。他们不能相容的。

但在这样浪漫的月夜,要来练习冷酷的分析,似乎不近人情!所以我的心机一转,重复将锋快的智力剧起,让沉醉的情泪自然流转,听他产生什么音乐,让绻缱的诗魂漫自低回,看他寻出什么梦境。

明月正在云岩中间,周围有一圈黄色的彩晕,一阵阵的轻霭,在她面前扯过。海上几百道起伏的银沟,一齐在微叱凄其的音节,此外不受清辉的波域,在暗中坟坟涨落,不知是怨是慕。

我一面将自己一部分的情感,看入自然界的现象,一面拿着纸笔,痴望着月彩,想从她明洁的辉光里,看出今夜地面上秋思的痕迹,希冀她们在我心里,凝成高洁情绪的菁华。因为她光明的捷足,今夜遍走天涯,人间的恩怨,哪一件不经过她的慧眼呢?

印度的Ganges(埂奇)河边有一座小村落,村外一个榕绒密绣的湖边,坐着一对情醉的男女,他们中间草地上放着一尊古铜香炉,烧着上品的水息,那温柔婉恋的烟篆,沉馥香浓的热气,便是他们爱感的象征月光从云端里轻俯下来,在那女子脑前的珠串上,水息的烟尾上,印下一个慈吻,微晒,重复登上她的云艇,上前驶去。

一家别院的楼上,窗帘不曾放下,几枝肥满的桐叶正在玻璃上摇曳斗趣,月光窥见了窗内一张小蚊床上紫纱帐里,安眠着一个安琪儿似的小孩,她轻轻挨进身去,在他温软的眼睫上,嫩桃似的腮上,抚摩了一会。又将她银色的纤指,理齐了他脐圆的额发,蔼然微哂着,又回她的云海去了。

一个失望的诗人,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满面写着幽郁的神情,他爱人的倩影,在他胸中像河水似的流动,他又不能在失望的渣滓里榨出些微甘液,他张开两手,仰着头,让大慈大悲的月光,那时正在过路,洗沐他泪腺湿肿的眼眶,他似乎感觉到清心的安慰,立即摸出一枝笔,在白衣襟上写道:

月光,

你是失望儿的乳娘!

面海一座柴屋的窗棂里,望得见屋里的内容:一张小桌上放着半块面包和几条冷肉,晚餐的剩余,窗前几上开着一本家用的圣经,炉架上两座点着的烛台,不住地在流泪,旁边坐着一个皱面驼腰的老妇人,两眼半闭不闭地落在伏在她膝上悲泣的一个少妇,她的长裙散在地板上像一只大花蝶。老妇人掉头向窗外望,只见远远海涛起伏,和慈祥的月光在拥抱蜜吻,她叹了声气向着斜照在圣经上的月彩嗫道:

“真绝望了!真绝望了!”

她独自在她精雅的书室里,把灯火一齐熄了,倚在窗口一架藤椅上,月光从东墙肩上斜泻下去,笼住她的全身,在花砖上幻出一个窈窕的倩影,她两根垂辫的发梢,她微澹的媚唇,和庭前几茎高峙的玉兰花,都在静谧的月色中微颤,她加她的呼吸,吐出一股幽香,不但邻近的花草,连月儿闻了,也禁不住迷醉,她腮边天然的妙涡,已有好几日不圆满:她瘦损了。但她在想什么呢?月光,你能否将我的梦魂带去,放在离她三五尺的玉兰花枝上。

威尔斯西境一座矿床附近,有三个工人,口衔着笨重的烟斗,在月光中间坐。他们所能想到的话都已讲完,但这异样的月彩,在他们对面的松林,左首的溪水上,平添了不可言语比说的妩媚,惟有他们工余倦极的眼珠不阖,彼此不约而同今晚较往常多抽了两斗的烟,但他们矿火熏黑,煤块擦黑的面容。表示他们心灵的薄弱,在享乐烟斗以外,虽然秋月溪声的戟刺,也不能有精美情绪之反感。等月影移西一些,他们默默地扑出了一斗灰,起身进屋,各自登床睡去。月光从屋背飘眼望进去,只见他们都已睡熟;他们即使有梦,也无非矿内矿外的景色!

月光渡过了爱尔兰海峡,爬上海尔佛林的高峰,正对着静默的红潭。潭水凝定得像一大块冰,铁青色。四围斜坦的小峰,全都满铺着蟹青和蛋白色的岩片碎石,一株矮树都没有。沿潭间有些丛草,那全体形势,正像一大青碗,现在满盛了清洁的月辉,静极了,草里不闻虫吟,水里不闻鱼跃;只有石缝里潜涧沥淅之声,断续地作响,仿佛一座大教堂里点着一星小火,益发对照出静穆宁寂的境界,月儿在铁色的潭面上,倦倚了半晌,重复拔起她的银舄,过山去了。

昨天船离了新加坡以后,方向从正东改为东北,所以前几天的船梢正对落日,此后“晚霞的工厂”渐渐移到我们船向的左手来了。

昨夜吃过晚饭上甲板的时候,船右一海银波,在犀利之中涵有幽秘的彩色,凄清的表情,引起了我的凝视。那放银光的圆球正挂在你头上,如其起靠着船头仰望。她今夜并不十分鲜艳:她精圆的芳容上似乎轻笼着一层藕灰色的薄纱;轻漾着一种悲喟的音调;轻染着几痕泪化的雾霭。她并不十分鲜艳,然而她素洁温柔的光线中,犹之少女浅蓝妙眼的斜瞟;犹之春阳融解在山巅白云反映的嫩色,含有不可解的迷力,媚态,世间凡具有感觉性的人,只要承沐着她的清辉,就发生也是不可理解的反应,引起隐复的内心境界的紧张,――像琴弦一样,――人生最微妙的情绪,戟震生命所蕴藏高洁名贵创现的冲动。有时在心理状态之前,或于同时,撼动躯体的组织,使感觉血液中突起冰流之冰流,嗅神经难禁之酸辛,内藏汹涌之跳动,泪腺之骤热与润湿。那就是秋月兴起的秋思――愁。

昨晚的月色就是秋思的泉源,岂止、直是悲哀幽骚悱怨沉郁的象征,是季候运转的伟剧中最神秘亦最自然的一幕,诗艺界最凄凉亦最微妙的一个消息。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在谁家。

中国字形具有一种独一的妩媚,有几个字的结构,我看来纯是艺术家的匠心:这也是我们国粹之尤粹者之一。譬如“秋”字,已经是一个极美的字形;“愁”字更是文字史上有数的杰作;有石开湖晕,风扫松针的妙处,这一群点画的配置,简直经过柯罗①的画篆,米仡朗其罗②的雕圭,chopin③的神感;像――用一个科学的比喻――原子的结构,将旋转宇宙的大力收缩成一个无形无踪的电核;这十三笔造成的象征,似乎是宇宙和人生悲惨的现象和经验,吁喟和涕泪,所凝成最纯粹精密的结晶,满充了催迷的秘力。你若然有高蒂闲④(gautier)异超的知感性,定然可以梦到,愁字变形为秋霞黯绿色的通明宝玉,若用银槌轻击之,当吐银色的幽咽电蛇似腾入云天。

我并不是为寻秋意而看月,更不是为觅新愁而访秋月;蓄意沉浸于悲哀的生活,是丹德⑤所不许的。我盖见月而感秋色,因秋窗而拈新愁:人是一簇脆弱而富于反射性的神经!

我重复回到现实的景色,轻裹在云锦之中的秋月,像一个遍体蒙纱的女郎,她那团圆清朗的外貌像新娘,但同时她幂弦的颜色,那是藕灰,她踟躇的行踵,掩泣的痕迹,又使人疑是送丧的丽姝。所以我曾说:

秋月呀?

我不盼望你团圆。

这是秋月的特色,不论她是悬在落日残照边的新镰,与“黄昏晓”竞艳的眉钩,中宵斗没西陲的金碗,星云参差间的银床,以至一轮腴满的中秋,不论盈昃高下,总在原来澄爽明秋之中,遍洒着一种我只能称之为“悲哀的轻霭”,和“传愁的以太”。即使你原来无愁,见此也禁不得沾染那“灰色的音调”,渐渐兴感起来!

秋月呀!

谁禁得起银指尖儿

浪漫地搔爬呵!

不信但看那一海的轻涛,可不是禁不住她一指的抚摩,在那里低徊饮泣呢!就是那:

无聊的云烟,

秋月的美满,

熏暖了飘心冷眼,

也清冷地穿上了轻缟的衣裳,

来参与这

美满的婚姻和丧礼。

十月六日志摩[1]

1・秋雨打着她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

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

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

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2・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

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

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

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

3・1晚秋底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

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脚下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

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

了凋敝的颜色。

4・多明媚的秋天哪,这里,再也不是焦土和灰烬,这是千万座山

风都披着红毯的旺盛的国土。那满身嵌着弹皮的红松,仍然活着,

傲立在高高的山岩上,山谷中汽笛欢腾,白望在稻田里缓缓飞翔。

5・当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的时候;当陌上呼头的孩子

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的时候;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

得株株枯黄的时候―一当在这个时候,便是秋了,便是树木落叶

的季节了。

6・秋后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

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

7・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

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

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

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

亮烛成银灰色了。

8・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

住月光,田野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

境。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

和的秋夜。

9・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

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茂密无

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

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

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10・……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

像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

琵琶半遮面”。真有点儿!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

可是想,若是一个秋夜,刮点西风也好。虽不是真松树,但那奔

腾澎湃的“涛”声也该得听吧。

西风自然是不会来的。临睡时,我们在堂中点上两三枝洋蜡。

怯怯的焰子让大屋顶压着,喘不出气来。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

也像蒙着一层烟雾。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远近

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

11・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霞云

照映在清澈的嘉陵江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增添了浮云

的彩色,分外绚丽。

12・凉爽清明的秋夜里,明亮而发红的火星在星空中为我们增添了

不少的光彩和趣味。近来每晚八点钟以后,火星就从东南方的地

平线升起。它比附近天空中的任何一个星星都亮,不论你在哪里,

都很容易找到它。

13・北国的落叶,渲染出一派多么悲壮的气氛!落叶染作金黄色,

或者竟是朱红绀赭罢。最初坠落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片两片,像

一只两只断魂的金蝴蝶。但接着,便有哗哗的金红的阵雨了。接

着,便在树下铺出一片金红的地毯。而在这地毯之上,铁铸也似

的,竖着光秃秃的疏落的树干和枝桠,直刺着高远的蓝天和淡云。

14・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

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的长大起来。像橄榄

又像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

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

西北风就要起来了。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

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

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

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

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

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郁达夫 《故都的秋》)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又称麦秋。秋高气爽,与夏天太阳肆虐闷热的天气完全不同。写秋天,可以写秋天的收获,秋天阳光的强弱程度,日照时间的长短,直射还是斜射,还可以写秋天颜色的特点,写秋风、秋雨等等。根据气温的不同,秋天可以分为初秋、仲秋和深秋。

秋天,是大地生育的时节。这时,大地产下了它丰硕的果实:沉甸甸的稻子,金黄色的麦穗、雪白的棉花、颗粒饱满的花生、又大又红的地瓜、红彤彤的苹果、桔红色的桔子等等。各种五颜六色的菊花、牡丹、康乃馨、月季、桂花等在浓露之下闪耀着,一点儿没有褪色。田野和园林的景色从来没有像秋天这样美,这样令人心荡神摇。从高空往下看,初秋的大地真像一幅五彩缤纷的华丽地毯。付出一年辛勤劳动的人们,更是感觉到丰收的喜悦。

秋天,炎夏终于悄悄地溜走了,阳光照射大地的时间比夏天短了,不再从早上五六点一直照到傍晚六七点;阳光开始变得柔和温顺了,不再像炎夏时那样怒气冲冲披挂上阵,让人望而生畏;秋天的阳光已经较为斜射,不像炎夏时那样直射,因而温度明显降低了许多。

仲秋,虽然也是绚丽多彩的,但主要的色彩是金黄色的。在夏季,几乎没有一片落叶,几乎没有些微的黄色点缀在夏季的色泽中间,大地呈现的主色调是绿色。而仲秋,大自然则神奇地变幻着,一夜秋风起,人们竟觉察不出什么时候大地的主色调变成了黄色,树叶变得黄而稀疏,而不像夏天那样绿而繁茂,草地也变成了金黄色,田野中是一片的金黄色,所以人们称秋天为“金秋”。如果说大自然在春天曾经显得俏丽、欢乐,像一个企望将来的女子,那末仲秋就似乎变得苍老、郁悒、温柔,像一个追忆往事的金黄头发的女子。法国作家莫泊桑在《一个诺曼底人》中把秋天的金色比作仿佛是日光融成了点滴从天上落到了茂密的树丛里。

深秋的大自然界,留下的是一片凄凉的景象。农忙后的田野,一眼望去,光秃秃的。牲口垂头丧气地在来回走动。成群的麻雀不时从麦地里腾空而起,又像下雹子似地纷纷散落在满是尘土的道路上。乌鸦在低空盘旋,突然,它绝望地叫了一声飞走了。于是,一种惆怅的感觉会向你的心头袭来,勾起你无限的愁绪。

萧红的《呼兰河传》虽然是自传体性质的小说,但它的笔法却是抒情散文的笔法,把她的家乡呼兰河描绘得如一幅水墨画。她写呼兰河的秋天:秋末,后园里的大榆树也落了叶子,园里荒凉了,没什么好玩的了。长在前院的蒿草,也都败坏了而倒了下来;房后菜园里的各种秧棵,完全挂满了白霜;老榆树全身的叶子已经没有多少了,可是,秋风还在摇动着它。天空是发灰的,云彩也失了形状,好像被洗过砚台的水盆,有深有浅,混沌沌的。这样的云彩,有时带来了雨点,有时带来了细雪。

初秋的风使人感到凉爽、舒适,那时候穿夏装,更觉得痛快。而深秋的风,尤其是早晚的风,有时就使人不寒而栗了。秋天多细雨,一阵阵,密密麻麻的,下一场雨天气的温度就下降一点,大自然就在一阵阵风雨之中变换季节,弄得人们心神不定。

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中是这样描绘秋色的:秋雨打着他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这里,作家写了秋雨、秋云、秋天光秃秃的树林。

深秋多浓雾、多霜,林木深处,鸟的叫声也变得怯生生的了,仿佛感觉到冬天快来了。高峰上已经开始盖上了初雪。我国汉朝的刘彻在有名的《秋风辞》中有两句名句:“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三国时代魏・曹丕在《燕歌行》中写道:“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这两句名句都从风、云写起,写出了秋天草木黄落,出现了霜,鸿雁南归,十分简洁地概括了秋景的特色。

故都的秋

郁达夫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象样。

在灰沈沈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可不是么?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 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沈,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绚丽四季 秋景最美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 是大自然赐予人间最美丽的景色。春日花儿香,夏日阳儿亮,秋日叶儿光,冬日雪儿霜;春天繁盛,夏天葱笼,秋天斑斓,冬天纯净;春的蓬勃,夏的喧闹,秋的高远,冬的宁静;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描绘四季的美文名句,就象变化着的四季,各有美感,魅力无穷。前人之述备矣。我心以为,绚丽四季,秋景最美。

万物静观皆自得。所谓诗情画意,无非是春夏秋冬,自然美景。只有懂得欣赏的人,才能感悟到它的美妙之处。秋景是最富有诗情画意的。葱茏的树木,缤飞的花朵,茂密的草丛。繁茂的植物,绚丽的美景,乃大自然赐予我们的美好世界。实在是令人陶醉其中,让人流连忘返。林间的小鸟,花丛的蝶蜂,草上的蜻蜓,代表着生命的欢歌。林中听蝉鸣,池畔赏荷色,湖上泛轻舟,是最美好的享受。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秋风,那感觉是多么的惬意,多么的神奇。秋夜繁星点点,明月高照,灿烂星空,微风佛过,带给人多少思绪,多少幻想,不由得叫人触景生情,让人感慨万千。吸引着众多丹青妙手绘出多少美丽的画卷,更多文人骚客写出多少动人的诗篇。真可谓美景如诗如画,令人如痴如醉。

秋景是美丽迷人的,是五彩斑斓的。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带给人丰收的喜悦。万物成熟,累累硕果,喜上眉梢,乐在心头。橘红滚圆的柿子,挂在树上;金黄硕大的梨果,结满枝头。雪白的棉花像云海,黄色的玉米堆满院,鲜红的辣椒挂窗前,青脆的红枣缀满树。阳煦的阳光,凉爽的清风,满山层林尽染,大地一派秋景。如此美丽的秋天能不美丽吗?秋景的美妙之处,不仅可以用眼欣赏,用耳聆听;还可以用嘴咀嚼,用心感受。要不然人们都说“春花秋实”呢?

秋景的美是一种凄凉的美。秋天是秋风萧瑟,千树落叶,万花凋谢的季节。“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秋”字加上“心”,就成了“愁”。所以秋天总是让人怀旧,总是充满愁怅。唐代大文豪刘禹锡有诗曰:“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古典名著《红楼梦》里也有“己觉秋窗愁不尽,那堪秋雨助凄凉”。果实经历了风雨,彰显出本色,完成了使命,带给人喜悦,却奉献了自己。树叶黄了,枫叶红了,煞是好看,但秋风微吹,落叶成堆,化作肥料,滋润树根;花儿也在最后的瞬间绽放着灿烂,释放着美丽。等待它的也是一同枯萎,一起凋谢。对于花儿来说,只要能绽放,那怕是短暂的一瞬,也便不负此生了。其实,人的一生不也如此吗?

世界本不是完美的。不管是春之花,夏之果,秋之实,冬之草。它们的成长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缺憾。但他们都努力过,奋斗过,坚持过,灿烂过。虽有凄凉,但却美丽。我一直很喜欢泰戈尔的那句诗,“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我更欣赏这样一段话,“即便是黄昏的最后一缕残阳也要发出奇灿无比的光芒,那是不甘心陨落与沉沦的最后一次拚搏,也是对至高生命积极热爱的一种追求,它毫不在意自已终究要被青山遮档,也许这就是大自然要告诉给人们的生命真谛”。

绚丽四季,秋景最美。它不仅带给人们美丽的享受,而更多的是带给人们美妙的感受。朋友,你说对吗?

秋,永远的菊

文/红月亮

习习秋风,吹起秋的美丽,少年心事,遗落在了野菊花飘香的季节……

――题记

秋风欲浓,吹落柔情一地;

秋雨缠绵,带来相思满怀。

已经是秋天了,风中缀满点点星寒。推开窗户会感觉凉意,会感觉到秋风秋雨,凄凄迷迷。“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当第一片树叶飘零的时候,才知道秋悄悄地来了。于是,换上那件乳白色温暖的羊绒衫,呵护起这个感伤的季节。乳白色是他喜欢的颜色,他说过我穿上乳白色的衣,就更象洋娃娃了。

当淡淡的菊香开始弥漫的时候,总想起记忆深处那个开满野菊花的小城,我知道我有心事,如蔓蔓青草在春天的呼唤下不可遏制地生长。我的心事是楼前草地上的野菊花。我的心事是故乡小城土坡上的野菊花。

记忆里的小城在这样的季节应该也被满地的野菊花缀满诗意了吧?小土坡上曾与我一同品菊的你是否依然从人比黄花瘦的叹息里扼腕深深的相思衷情?

土坡上那艳色丰润的菊自甘于一种素清的境地,不期不惧。它有淡泊的神情,如水;它历过风霜的摧折,似剑。寂寂地诉说着秋的故事,些些许许……

为什么你不找呢?采纳吗?

九月一到,就有了秋意,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到了炎热的下午便不见踪影。它踮起脚尖掠过树顶,染红几片叶子,然后乘着一簇飞掠过山谷离开。

再过一两夜,秋霜在月下布满山谷,然后退回到北面群山那边稍作停留,好让金黄的初秋温柔地抚慰大地。轻微的茴香气息弥漫在天空中。还有金菊的芬芳气味。雾气翻腾,被九月的月色冲破,露出一片蔚蓝色的天空。

秋天,那永远是蓝湛湛的天空,会突然翻脸而露出险恶的颜色,热带台风夹着密云暴雨,洪水潜流着,复苏的草原又泛起点点苍苍的颜色。然而,台风暴雨一闪而过,强烈的气流依然抖动着耀眼的波光。这时,只有北来的候鸟知道这张温暖的床眠,那飞翔的天鹅、鸿雁和野鸭,就像一片阴深的云朵,使这儿显得更苍郁了。

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田野从它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斜坡上和坝子上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四下里的树木和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露水回来了,在清晨和傍晚润湿了田埂,悄悄地挂上田间。露岚也来到了坝子上,静静地浮着,不再回到山谷里去。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的脊梁,变得宽怀、清澄,仿佛它终于乏力了,不能蒸融田野了,也就和田野和解了似的;……秋天来了!

扑入车窗的景色,使我生发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那碧天的云,蛮荒的山,被秋霜洗黄的野草,俨然像一位饰着金色丽纱的处女,裸露着奶黄色的胴体,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起舞,展现着消魂的倩姿。伫立在山颠的秋阳,宛如一尊威武的战神,抖落血染的战袍,溅在草丛中,渗入山下的小溪,泛着数不清的涟漪,呜咽地向外流淌,从古流到今,从辽远的过去流向那茫茫的未来。

秋,不是常说是金色的吗?的确,她给大自然带来了丰硕的果实,给包括人在内的众多生物赏赐了无数得以延续生命的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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